IX
【春之声圆舞曲】，作品号为第410号，其日耳曼语原名为【Frühlingsstimmen】，意思是【春天的声音】，是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施特劳斯所创作的一首管弦乐圆舞曲，也可以用女高音独唱。创作于罗马历2635年，当时作者已年近六旬，但此曲依然充满活力，处处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据说小约翰·施特劳斯是在一个晚上就在钢琴上即兴创作出此曲的，因此此曲最早的版本是钢琴曲，后经剧作家填词成为声乐圆舞曲由著名花腔女高音歌唱家比安卡·比安琪演唱，这也是此曲的第一次演出。后来作者又将它改编为管弦乐曲，从而流行于世。
切尔卡瑟城堡的会客大厅内，在乐团的演奏下，【春之声圆舞曲】的优雅歌声，传遍整个大厅。
而与会的宾客们也分别以一男一女一对的形式，在舞池中慢舞。
这其中，自然包括奥斯塔普和娜塔莉亚。
虽然瓦尔德马亲王和斯露德女大公不论在知名度还是爵位军衔上都远超于奥斯塔普和娜塔莉亚，但作为客人（特别是瓦尔德马还是奥斯塔普的好友）以及盟友，他们自然不会过于跑去争夺吸引点。
所以他们很自觉地故意做了陪衬在一旁，把中心最耀眼的部分让给了奥斯塔普和娜塔莉亚。
不过也不得不说，作为夫妻的二人，在这圆舞中显得十分协和，不论是舞步还是旋转均能很好地配合对方，这也使得舞会的中心越来越靠近，直到完全属于她们。
“突然觉得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奥斯塔普自然是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管他的呢。”娜塔莉亚也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这是你应得的，亲爱的。”
“应得的吗？”奥斯塔普苦笑一声，“我可不这么认为，要是当时神圣同盟和英国的援军没能及时到达，还能再挡几波真的很难说。”
“不过你知道的。”娜塔莉亚完美地伴随着奥斯塔普转了一圈，“祖国需要一个英雄，而你，刚好在这个位子上。”
“英雄啊，还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词汇呢。”奥斯塔普苦笑一声，“我只不过是想保卫陛下，保卫祖国，保卫人民，保卫家人，保卫同伴，仅此而已。并没有想成为什么英雄。”
“但是这个国家需要一个英雄。”娜塔莉亚又一次接过话语，“特别是在这种危难的时刻。”
“老实说。”奥斯塔普摇了摇头，“不喜欢呐，这种被人要求带上胜利之桂冠的感觉。”
“人生不就是这样子吗？”娜塔莉亚微微一笑，“更何况，这也不是坏事。”
“唉，但愿吧。”奥斯塔普也微笑以对，“但愿不要拿我来当教材用来洗脑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们。打仗是很残忍的。”
“哼哼。”娜塔莉亚笑了笑，“你知道吗？亲爱的。这就是我最喜欢你的一点。”
“……谢谢。”奥斯塔普点了点头，随后亲吻了一下娜塔莉亚的额头。
也在这时，圆舞曲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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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这么单独聊天是什么时候了？”
“柏林骑士学院毕业后吧。”
“哦，那是有一段时间了。”
“哈……是啊。”
圆舞结束后，奥斯塔普和瓦尔德马亲王两人，一同来到了外面的阳台上，一人一杯葡萄酒，倚栏抬头望明月。
“话说还真是感谢，恩斯特。”奥斯塔普缓缓说道，“如果不是你的援军及时抵达，恐怕我早该战死沙场了。”
“毕竟基辅也不能落入那帮赤色分子手中。”瓦尔德马亲王玩味地看着酒杯里的酒，“斯瓦罗格娜陛下也在基辅，我那位皇帝老兄也要我用脑袋来确保基辅的安危，能不赶紧吗？”
然后两人一同笑出了声。
“不过现在有亲王和英国方面的援助，那些赤匪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奥斯塔普喝了一口酒，“等到女王陛下和皇帝陛下的婚礼完成时，就算无产国际的那些乱臣贼子有天大的本事，面对团结一致的君王们的情谊，也将无能为力。”
“正是如此。”瓦尔德马亲王这时递出酒杯，“为了欧洲的和平。”
“为了欧洲的和平。”
两人干杯后，一同倚在石栏上，望着明月。
“Sie……（德语：她……）”奥斯塔普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了起来，“她还好吗？”
“她吗？”瓦尔德马亲王点了点头，“她过的还不错，在条顿骑士团里担任高级干部，也立过不少大功。需要我带什么话吗？”
“不，不用了。”奥斯塔普摇头道，“她过的好就可以了，你知道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我不希望再妨碍她的生活。”
“哈。”瓦尔德马亲王也是一声叹息，“很多时候人就是喜欢一棍子打死。她是一个好女孩，哪怕是因为国家的事，也不该如此。”
“……”奥斯塔普这时望向瓦尔德马亲王，“恩斯特，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羡慕你呐。”
“哦？”
“可以鼓起勇气爱自己喜欢的人，完全不需要在意世俗的偏见。”奥斯塔普说到这里也是叹了一口气，“真的，很令人羡慕啊。”
“哈哈哈哈。”瓦尔德马亲王笑了笑，“也只是一系列的机缘巧合。我不过只是那屈指可数的幸运星罢了。”
“确实啊。”奥斯塔普点了点头，“人与人之间的确不同，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爱捉弄人。”
“不过你现在也有一个好妻子啊。”瓦尔德马亲王说道，“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福气，好好珍惜。”
“谢谢。”奥斯塔普笑着回答道。
就在这时——
滴滴滴滴滴滴！
“嗯？”
听到声音的瓦尔德马亲王戴上对讲耳机。
“喂？是我。怎么了？嗯，嗯，什么？明白了。”
瓦尔德马亲王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恩斯特。”奥斯塔普问道。
“刚刚有人回报，今天上午，一帮赤色分子的游击队袭击了我军的运输队。”瓦尔德马亲王说道，“一架【骑士机甲】被抢了，混蛋。”
“这……”听到这个消息，奥斯塔普也瞪大了眼睛。
“抱歉，我得失陪一下了。”
“好的。”
两人互相握手后，瓦尔德马亲王便先行离去了。
只剩下奥斯塔普一人，独自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回想起刚才的谈话，奥斯塔普的记忆，仿佛回到了过去——
——“奥斯塔普！快看这里！”
——“你喜欢这个吗？奥斯塔普。”
——“没事吧！？奥斯塔普！？”
——“奥斯塔普……”
——“对不起，但是……再见，奥斯塔普。”
“……”
不知何时，奥斯塔普的眼角，露出一丝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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